虽然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,但吴氏在丈夫面前还是维持年轻时那副做派。

“望春,你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?”何季炎问。

“老爷可还记得,前阵子我还说要去接母亲过来同住,只是那边一直不回信,我只当母亲还不愿意过来。没想到今日我正在办花会,老爷你知道,花会是青云县的大事,我想着为老爷你分忧,没想到……”吴氏又哭了起来。

“没想到母亲这时候竟然闯了进来,提前也不告知一声,见到我就颐指气使,话里话外说我不孝敬,惹得外人对我指指点点。”

何季炎惊问:“母亲来了?”

吴氏见他对自己的委屈视而不见,反而问起来他娘,心中更不满:“来了,我已经安顿在松鹤院了,好生伺候着已经歇息了。”

何季炎宽心道:“夫人,你辛苦了,这个家都要你操持。”

吴氏却哭道:“老爷,你是不知道,今天我有多难堪。逢年过节的,我哪一回不送了大多的东西过去给婆母,是她自己不愿意过来与我们同住,却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的不是,这让人怎么看你我夫妻二人呢?我是无所谓的,我只是担心老爷你的名誉受损,前任县令是什么下场,老爷你比我更清楚,我日夜担忧,如履薄冰……”

说到这里,何季炎果然眉头紧皱,心中暗暗觉得母亲真是不知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