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地，棠溪对上了卫景曜黑曜的双瞳，刹那间心口一顿，骤然回过神来，唇角轻翘，正要说话。

被卫景曜打断了，“听着解说的步骤感觉挺简单的，可真的要我去做的话，定然做不来。”

卫景曜的黑眸很明亮，像是浩瀚宇宙中的星星，闪耀得让人不敢直视，却又舍不得挪开视线。

“多做几次应该可以的。”棠溪怔了片刻，收回了目光，转而落在还没有处理的板栗上，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已经整理好的鸭肉，空气中除去香辣基围虾的香气最为浓郁的就是新鲜鸭肉的膻味了。

特别难闻。

棠溪回眸看了看他，委婉地表达不需要帮忙，“这里有我就可以了。”

卫景曜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的鸭肉，抿了抿唇后，他也的确不是很能适应空气中混杂的血腥味和膻味。

“打扰了。”卫景曜客气地离开了。

棠溪的动作不由得加快，熟练地操作着灶台，将板栗的外壳去掉，又去内膜，紧接着将鸭肉一块块地躲好。

目光专注且认真。

而卫景曜则是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，明明是简单的厨房活儿，在他的眼里却是美若水墨画，有种无法逃离的力量拴着他的心。

渐渐的，卫景曜忘了周围一切，驻足在厨房门口无声地看着。最后还是管家前来寻人，这才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