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起云满腿都是黑河镇的黄泥巴，陈少平脸上熏得乌黑，头发上带着灰烬，狼狈不堪。

常务副市长沈忠松看见了狼狈不堪的郑起云和陈少平走了进来，立即走上前来，伸出双手与郑起云握手：“郑书记亲赴灾区，全心为民，让我等汗颜啊！”

“沈市长，革命分工不同嘛，你们组成的市调查组来得很及时啊！”

郑起云说话之间，目光冷冷地往市公安局局长王维扬，市纪委副书记杨成协、市检察院副院长崔志方等人。

这些人都是受到市长赵孟周的紧急召唤，临时组成的市调查组赶赴荣江县。

时间紧急，并未向市委书记杨正康做汇报，郑起云自然也不知道情况，此时他严厉的目光扫射而来，颇有指责之意。

在这些人当中，市纪委副书记杨成协和陈少平关系最好，此时与陈少平目光对视，杨成协微微点了点头。

郑起云环视了众人了一眼，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陈少平，开了句玩笑说：“陈县长，你去洗把脸，看你这大花猫样子！”

陈少平一听就明白了郑起云的意思，立即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各位领导不好意思啊，我这模样都成唱戏的了……抱歉抱歉……”

陈少平一边道歉一边走出了办公室，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市委书记杨正康打电话做汇报。

这才是市委副书记郑起云，让陈少平出来洗脸的真实用意。

“杨书记，市调查组和郑书记前后脚到了荣江县公安局，要全权接管李晓明案件！”

电话接通了，陈少平迅速做出了汇报。

杨正康端坐在办公室里面，一张国字脸威严十足，声音低沉但很有杀气地问：“市调查组都有哪些人？”

“常务副市长沈忠松，市公安局局长王维扬、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崔志方，还有市纪委副书记杨成协杨副书记！”

陈少平在汇报中也不经意之间，将自己与杨成协的关系透露给了市委书记杨正康。